“嘻,你跟我去就知道了。”约在速食店的网友坐下来聊还没半小时,就拉着我往外走去。
对方是个大学生,尽管我们年岁相差无几,但是商专毕业就出来做事的我看起来比他大的多,虽然我特意打扮年轻一点,却仍感觉好象我是他姐姐一样。
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坏。其实他不算多高,才一百七十吧,说多帅倒也不见得,但是职场里打滚多年的我觉得他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,在尔虞我诈的办公室里已经看不到这种清纯健康的人了,不由得有些好感。因此他虽然强拉着我走,我却没多不高兴,倒是对他要带我到何种地方有点忐忑不安。
一路上坐着他的机车风驰电掣地往郊区移动,我开始害怕变成下一条新闻里社会案件的主角,因此牢牢抓着车后扶手,对前大喊∶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说,你要带我去哪~~?”我的语气带着徨恐。
他好象现在才弄懂我真正的意思∶“喔,你放心啦,我不会把你拿去卖的,快到了,你有点耐心嘛!”
然而,车子骑到了一座小山的脚下,晴朗的假日人并不少,我松了口气。
“你上班一定很无聊吧?每天都在都市里逛来逛去,还不如跟我到山上呼吸新鲜空气!”
这倒真的很新奇,上班后我都没到户外走过了,即使是跟上一任男友出去,也都只是看看电影、唱唱KTV,不象还是学生时那样到处游玩。这熟悉又陌生的邀约真好,我瞥了他一眼,投射出欣赏的目光,他好象也对这提议很满意。
“说实在的,我本来还怕你不高兴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女孩子好象都不太爱运动,不是吗?”
“运动?”有点不祥的预感。
“耶,等会我们用走的上去呀!”
“那车道是┅┅?” ^^”。
“难得来山上当然要用脚一步步踏上去罗,绝对不骑车。”
“这┅┅都已经下午四点,你看,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下山,等我们走过一趟还不都晚上了?”
“放心、放心,多晚我都会送你回去的。”说完他就拉着我的手踏上步道。
真是好大胆子,没征得我同意就牵我的手,不论如何,我当然要保持一点女性矜持罗。我大力甩脱他的手。在社会多年,我知道那些男人都很贱,每次女人表现得大方一点,他们就说淫荡;表现得含蓄,又会被说成摆架子、做作,相比之下男人却又更喜欢后者。虽然他看起来不象这种贱男人,还是小心一点好了。
他也不在意,只是笑笑∶“等会山路远,你别求我拉你一把唷!”
“我才不会。”竟敢糗我,我就爬给你看,我抢先走在前头,想证明我可不瘦弱。
一路走着,平日逛街数小时的实力完全发挥不出来,小腿越拖越重,一不小心,石阶上的青笞让我滑了一下,在身旁的他动作很灵敏,马上扶住我,随后牵着我的手什么都没说。厚实的手掌带来了安全感,我不再拒绝他的好意。
被拉着爬山路时身体好象轻盈许多,一路上说说笑笑,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山腰的广场。
“先休息一下,我到那里的小贩买些饮料。”
平常汗味被我视为大敌,总是除之而后快,不过今天运动过后的畅快,让我也不太记得对它的憎恨了,一种力气耗尽的爽快真舒服。
“下山吧!”表指着六点十分,而秋夜也批着灰蒙蒙的天色前来。
“不行、不行,山上可是有好东西喔,不看可惜。”
“可是这么晚了┅┅”
“还是说你没力气,爬不动了?”
虽然明知他在激我,我还是心甘情愿跳进这圈套,时代新女性的我才不会输给男人∶“哪有?我们走吧。”不过,我对他说的“好东西”其实蛮期待的,今天他一直给我奇异的感受,我还想看看他有什么把戏。
这段山路虽不长,疲累的我却走得很慢,,直到七点,我们才到了山顶。
“你说的‘好东西’在哪里?”我颇为狐疑,这里除了一大块草皮和一些男男女女之外,什么都没有嘛,我可是冒着变成萝卜腿的风险上来的耶。
“闭上眼,躺下来吧!不准偷看喔!”
“小心。”他搀着我躺下,随即也躺在我身旁。
“好了,张开吧!”
一眼看见的却是满天星尘,幽暗的光线使得星光格外耀眼。
“好漂亮喔!”我象个三岁小孩一样。
“你多久没看过星空了?”
“┅┅”真的好久好久没脱离尘世的烦嚣,享受静谧的悠闲了。我不断吮着每个星芒照耀下的过往,酸甜的儿时年少回忆心中翻腾,完全没听到他的问话。
不知想了多久,一句话敲醒我。
“你知道天上那颗星叫什么名字吗?”
“恩?”
“叫爱尔普兰星,每天不论什么时候,它都会出现好几次。”
“喔?” @[email protected]。
“这是有传说的,从前有一个天仙爱上了猎人而下凡,跟猎人共渡十三天的夫妻生活,但因天神震怒而不得不离去,猎人心碎疯狂,每天从南到北不停地寻觅她的爱人,死后众神念他痴心一片,于是将他化为天上的星星,但是他变成星辰后还是拼命地搜寻,每天都不休息。”
“不好意思,你说的是哪颗呀?”虽然对不起他的解说,我还是问出口了。
“天上划过去的那道红光呀!”
“咦!那不是飞机吗?” ????
“是啊,就是a-i-r-p-l-a-n-e、airplane,爱尔普兰星嘛。”他边笑边说出答案,象小孩子一样有着成功捉弄人的得意,不过看见我的脸色就硬生生勒住了。
哼,原来我被耍得团团转,心里还被刚刚的故事惹得有点伤感,真是傻蛋一个。还好附近都没人了,呼,丢脸的样子真不想被人看见。
“你相信我说的故事吗?”
相信才怪! >_~!可是、可是┅┅他的话语带着一点凄怆、一点孤寂、还有一点点的无助求恳,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股感觉。总之,我觉得那个答案对他很重要。
“我相信。”笨蛋的名誉大概洗刷不清了,我回答了三岁小孩都不会选择的回复。
“真的?”意外地,他的语气很兴奋∶“我问过很多很多人,每当我说完这故事后,不论是男女老少都没人说‘相信’,他们都嗤之以鼻,认为我很无聊,竟然问这种问题。”
“那你自己相信?”
“不,我希望我相信┅┅”他的答案真的让我怀疑起自己的智商了。
“┅┅现在人们看人、看物品、看事情都用功利的角度去评论,都想这东西是不是对我有好处,只在乎自己的利益,每个人都太过理智冷酷了,不单纯地用‘心’去感知事物,不了解有种神秘的美是凌驾在世俗的评价上面。就好象这故事,大家好象认为相信这故事有多么愚蠢、羞耻似的,然而,能单纯地相信美丽的神话有什么不好呢?又象这星星,吸引我们的不是它的构造什么的,而是很单纯的炫烂呀!”
他顿了顿∶“你是第一个相信的人,还好我没看错你。”
“难道跟你一见面时就觉得我会相信?”我外表看起来这么容易被拐?
他微微摇头∶“半个月前我在上网跟你聊天时,我就这么觉得了,跟你见面后,我更确定了。你有那个感觉,不,应该说味道,我觉得你会相信神奇、美丽的存在。”
他转头向我凝视,眼里的漆黑和暗夜一样深隧,我有点不敢看着他热切的眼眸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话语低沉、真挚,虽也有着温和的欲情,但他说话的感觉与其说是肉欲,还不如说是想互相拥抱的温柔。
他突地拉着我翻身侧躺,与他面对面的我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抱进怀里。
他强力的举动充满了侵略性,但是很热情动人,久未被人拥有的温暖布满身躯,寒冷的夜晚逼我紧紧贴着他的胸膛,完全没有抗拒的打算。
他吻着我的头发,饥渴似的狂乱像吸着最后一滴水,虽然动作强劲,却又有细细品尝的舔弄,他口里呼出的暖气呵出我皮肤的麻痒,我动情了。虽然违反初衷,我确信此时我们之间有着情愫存在。
粗糙的手抚着我的脸颊,那种轻触有着令人颤动的疼惜,我可以感觉到他掌心散发体贴爱意,这种碰触远比任何挑情手段更含有动人心魄的魔力。
然而,他有着更进一步的企图。
“不要在这┅┅”我努力榨出这句语气未整的话。
然而,他完全明白我的未尽之言。这种美好的事,怎么能在荒郊野外草草完成!
他站起来整理好裤子,就背向我蹲着∶“你一定很累吧!我背你下去。”
此时,在他面前我完全不想再装坚强,我不在乎让他知道我的软弱。我环抱他的脖颈,正面贴着他厚实的背,品味那份心意。
“你很重ㄟ!”
“我才四十六公斤,可身轻如燕的很,别乱损坏我名誉。”
就这样,我们走走停停、吵吵闹闹,山径的寂静黑暗有使我置身在无人世界的错觉。
总算回到了山下,由于我实在很累,山上的激情没有再度燃烧。
不过,往后的两个月里我们都形影不离。在闹区捉着他的手放声大笑;拍大头贴时互相做些亲昵的动作;在床上,以往跟别人做爱时汗、黏液所带来的烦燥不适,跟他一起时都意外地清爽,就好象穿在身上的湿衣服被脱下一样。这一切的一切,都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加深。
在路人的眼中,我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,事实却并非如此。他总是迟迟不肯表明自己的态度,我们的关系一直始终暧昧不明。不管我如何暗示明示,他都沉默不语。
然而,我越爱他,我就越无法忍受这种没有承诺的不安全感。
“你有没有话想告诉我?”我看着餐厅窗口外下着毛毛细雨,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。
他陷入长考,我不懂,我们明明相爱。
“我希望能够跟你共同度过每个快乐、欢笑、忧愁、悲伤的日子;当你生病时,我希望能陪在你身旁照顾你;当你哭泣时,我要舐去你每道泪迹;我希望了解你的一切,拥有你。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?”
这一刻,我们声明陷入爱河。
他要我用狂欢的方式证明爱恋的存在。我不知道他怎么想,但是我也想要一个理想的、真正有感情的,而不仅止于肉欲发泄的性爱。
躺在床上的我满心期待他一惯细腻的温柔,他却意外地狂野。
我被他粗暴地剥开衣裤,正想说些爱他的话,表达心中的幸福,他却张口吻了我,两条舌交缠打得火热。虽然我的确被这阵快感惹出感觉,却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他双手点上我的乳尖,用比平常更强的力道转弄,嘴也靠在我耳边呼气,不过少了平日调情话语,但是,却有更多的刺激。做爱不能只是我享受,因此我也不甘示弱地轻轻拧着他的乳头。
随后我的双腿在他双手推动下跨开,露出女人的宝地,他把阳具往我身体里冲刺,左手在床上称着身体,右手却不住地捻着我的阴蒂。
其实阴蒂远比阴道更有着感官的欢愉、更令人疯狂,只是阴道摩擦的快感却自有一股安稳韵致,平淡缓和其实也很舒服。
出入之际,他好象要证明什么似地∶“怎么样?我弄的你爽不爽?”
的确,他越来越激烈的技巧让我很舒服,身体象要承受不了巨大刺激般地使我哭泣,但是他不明白吗?相恋的人做爱时不在于得到官能上的满足,而是心意的印证。
他刺入的速度猛地增加,应该快到巅峰了吧!然而,随之而来的,却是他把龟头摆在我面前,硬扳开我的牙关,要我吞入他的精液。
“你到底在干吗?”这种不尊敬我的态度,我才不肯乖乖就范,连忙使力挣脱。
“你不是说爱我?那为什么不肯吞我的精液?”
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我是爱你的,但是不需要这种方式证明呀!你为什么不相信我,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试探我的情意,难道你不爱我了?”
“够了,我当然爱你。”他大吼过后,喘息渐渐微弱,情绪渐渐缓和∶“本来,我们的关系仅只一夜情,但是我爱上了你。然而,每次跟你在一起时,我就会想到以前跟你做过的男人,他们在你身上泄欲的画面,我越爱你就越受不了。
虽然那时你还没遇见我,而我也并非处男,这种想法对你并不公平,只是情感上我真的无法忍受了。”
他起身穿好衣服∶“我们以后也别连络了,总之一句话,我对不起你。”
我浑浑噩噩地回家,闷在房间里,我没有哭,但是伤痛还在,很痛、很伤。
恍恍惚惚中,趁着家人晚上深睡的时候,到厨房拿了把刀,呆呆地摆在手腕旁,一动也不动。尽管寻死的心未曾停歇,脑里却从未出现“自杀”的字样,好象一触碰就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割腕。
生存的意志仍在和死去的情感搏斗。
寂静的深夜,却听到道路上有“吱~~吱~~”的煞车声,接着一声大大的“碰!”震醒了沉思的我。从二楼的窗口探头看,一部车撞在电线杆上,驾驶头流出白白的脑浆,十分凄惨。这救了我一命,打消我的死志。
算了,毕竟分手的过错不在我,我又何必念念不忘,重新找个男人就好了,不须糟塌自己。
清晨的曙光隐隐将天空泄紫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我的e-mail∶[email protected]
很抱歉现在才回应。
《三国》的回应∶
当前完全没欲望动工《三国》,典韦出场还得等等。不过,请放心,故事全都在脑子里,我一定会写完的。
《逝》的回应∶
大家的谬赞不敢当。我相信你们都写得出这故事,只是不忍下笔罢了。